婆婆生日宴,我送了她一个金手镯,她却嫌弃地扔在地上
红木圆桌上,转盘转得吱吱呀呀,每一道菜都堆得像座小山,油光锃亮。
红木圆桌上,转盘转得吱吱呀呀,每一道菜都堆得像座小山,油光锃亮。
手机嗡嗡震动的时候,我正用棉签蘸着温水,一点一点润湿我妈干裂的嘴唇。
我婆婆的评论在最顶上,一连串的爱心和鲜花,后面跟着一句:“我的大孙子!奶奶的宝贝!悦悦辛苦了,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!”
推出产房的时候,我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,只听见护士报喜:“恭喜啊,母子平安,龙凤胎!”
出租车里,司机放着吵闹的流行音乐,我却什么也听不见,耳朵里只有周宇那句“妈不行了”。
后来渐渐有了意识,能看见,能听见,却像个被禁锢在老式录像带里的观众,只能被动地看着人间。
他正坐在沙发上抽烟,这是他今晚抽的第五根。烟雾缭绕,像给我们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,又蒙上了一层看不真切的纱。
一个把自己手机设置成从不锁屏的男人,要么是心里坦荡得像个圣人,要么是自信到觉得你根本没胆子看。
我捏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,屏幕上刚拉到一半的贝塞尔曲线瞬间拐了个诡异的角度。
尤其是在这座吞噬青春和梦想的城市里,33岁,意味着你已经没有资格再犯错,没有时间再犹豫。
周六下午,我正在客厅陪儿子捏超轻粘土,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动着“婆婆”两个字。
出院那天,天阴沉沉的,像一块湿透了的灰色抹布,拧不出水,也见不到光。
我拖着Rimowa的箱子,站在家门口,心里盘算着给林晖一个怎样的惊喜。
婆婆陈秀娥女士,今天穿了件崭新的暗红色旗袍,烫了个时髦的卷发,正被一众亲戚簇拥着,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。
陈阳跟我说,他把我那只翡翠镯子给了他妈的时候,我正在厨房里切一个柠檬。
天是灰的,来的人不多,空气里有种烧完的纸钱和廉价菊花混杂在一起的味道。
我婆婆腰上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,像个陀螺一样在灶台和水池间打转。
周六晚上十点,我刚跑完一个加急的数据模型,脑子里还嗡嗡地响着代码和用户画像。
窗外,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,汇成一道道水痕,模糊了城市的霓虹。
就在刚才,我从卫生间出来,隔着厨房门板那块磨砂玻璃,亲眼看见她往我的汤碗里,倒了一小包黄褐色的粉末。